一气罢了。
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多人洋洋洒洒的写出文章来?
这不是扯淡嘛?
他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北直隶相较于南直隶一直是水平不太高的,偶尔出几个才子也是被南方的才子压着一头,所以历来南直隶的题是比北直隶的要难些。
可这次的题他自问是不易于南直隶题的难度的。
可这就有些令他感到匪夷所思了。
张知节放下手中试卷,扫着堂内的诸人。
有没有可能某位大人透题了呢?
他的脑海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但是看了一圈下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再说了这只是一个乡试罢了,犯不上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去搏一搏那未知的可能性吧?
他摇了摇头,应该没有舞弊的嫌疑。
朝廷想来对于科举舞弊的事查的是最严的,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舞弊案了。
难道真是考生们的水平都大幅提高了?
到了第二天,竟然批阅出了更多的华章。
他有些哭笑不得,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京城哪里来的这么多变态的考生?
那些工工整整,引经据典,洋洋洒洒的文章竟然随手都能拿出来一份,他能从那些文章中感受到一股叫作“自信”的气息。
真是难得一遇的怪事啊!
连续三天的阅卷,到最后他已经接近麻木了。
“唉!张公,这还有一篇……”
一位副考官叹了口气,拿过来一张试卷给他看。
“不必了,你看吧。”
张知节脸色灰败的摇摇头,随即状若无力的抬起那双有些枯槁的手摆了摆。
他已经没心思看了。
这还有什么必要看下去吗?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