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缨再一次重重跌在地上。
他又呕了一口血,挣扎着爬起来。将芜站在他面前,尾巴不耐烦地摆着。
他起来,她扫一尾巴。
他再起来,她再扫一尾巴。
直到时缨站不起来了,撑在血泊中的手不住地颤抖,她才停歇。血顺着他的脸滑落,糊住了眼睛。
“你还手啊!”将芜暴躁道。
那个男人好似没有耳朵,仍然坚持道:“相……相信我……”
将芜快要疯了。她大叫一声,幻化成人形,飞奔而去。时缨朝她的方向伸手,却什么也抓不到。
时缨晕倒了。
方才跑得不知所终的闫颇和齐岚这会子才提着衣袍匆匆跑回来,围着时缨转了又转。
闫颇心中有恨,平时时缨站在他的头上,一点面子也不留,现在可是他踩对方一脚的好机会。
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给人壮了胆,闫颇发出“啊”的一声,扬手就想给时缨一点颜色看看。可是,烟雾之中竟忽然走出了一位白衣男子。
他面孔俊美,眼角下一颗欲滴的泪痣为他平添了两分忧郁,虽生得妖,却自有一股谪仙气质,让人不敢造次。
闫颇连忙装作手痛的样子,抖了抖手,将手背到身后,咳嗽一声后道:“来者何人?”
“舒墨。”舒墨文雅地笑了笑,“你虽不认识我,但这个名字你该听说过。”
“舒墨?”闫颇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舒墨是把烂摊子留给时缨的前辈。
惹不起,惹不起。
“我这位兄弟看起来吊儿郎当,实际上死板得很。他身居要职,一直想不明白该如何圆融,才落得现在的下场。”
闫颇满脸疑惑,挠了挠头。他无法理解舒墨的话,也不奢望自己可以理解。
“好了,是时候把他带回去了。”舒墨取出一根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