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想引她出面可不好办了。
他觉得自己心底是有恶趣味的,不然怎么总喜欢整这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闫颇?他搓了搓鼻子,心道,算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他腾空而起,在云间穿梭,很快就回到了柳氏妖宅。
乌鸦从枝头飞起,落在他的肩膀上,说了一通鸟语。
“你说那男人抱着将芜下的马车?”时缨脸色一沉。
若只是伸出咸猪手也就罢了,将芜竟然没有拒绝。
时缨火大——怎么回事,才半天工夫,她已经豪放到可以跟陌生男人回家,发生肌肤之亲的地步了?
感到头上隐隐发绿,时缨不思睡眠,又转向那将芜住的宅院飞去。赶明儿就让闫颇将将芜轰出来,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时缨怒气冲冲地来到了将芜的偏院,却见室内一灯如豆,将芜的影子作看书状。
时缨停下,想,他素日里并不关心将芜在做什么,大抵是因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将芜总是在眼前蹦跶,所以他认为她不会走。
这是她生气的原因吗?如果他现在上前质问她,她会不会反驳——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
其实他很想说的是,天底下除了互相喜欢的男女,谁会允许一个陌生异性与自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他顾忌,只不过是因为迟迟没有将妖怪肥遗捉拿归案,生怕自己爱错了人。但就算他怀疑她,他自问对她也是不错的。
算了,算了。
时缨搓了搓鼻子。她见过自己这么好的郎君,怎么会看得上齐岚那个凡人?
他应该有这份自信。
时缨想了想,来到了屋前,敲了敲门:“小妮子,是我。”
影子动了动,接着,有声音传出来:“大人又来干什么?我不是说了我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