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股萧索之意。
将芜碰了碰时缨的胳膊,悄声道:“大人,你说世人都在夸赞这孙志鹏是个情种,可是谁想过婉泠夫人愿不愿意嫁给他?”
时缨搓了搓鼻子:“你想问题的方式倒是与旁人不同。”
隔着一扇门,屋里传出瓷器碎裂声,丫鬟劝说声,还有女人喑哑的骂声。
孙志鹏脸上表情很是尴尬,没有让时缨与将芜马上进去:“实在是让两位见笑了。不知道两位有没有闻到这楼阁附近的妖味?”
孙志鹏的意思是,是不是因为妖邪作祟,婉泠夫人才变得如此疯癫?
时缨搓了搓鼻子,感到不好意思——方圆五里最大的妖怪就是他自己。
“大人,我们还是进去瞧瞧吧。”见他们沉默不语,孙志鹏倒有了些催促的意味。
时缨推门而入,一股阴风吹来,裹挟着浓重的药味。
婉泠夫人坐在太师椅上,一头凌乱白发,满脸皱纹,直勾勾盯着来人。
很难想象美如妇人的孙志鹏金屋藏的竟是这么一个女子——风华不再,疯疯癫癫,还曾嫁作人妇,家道中落。
那婉泠夫人的视线直接越过了时缨与将芜。她伸出那枯瘦如同鸡爪一样的手指,手指与声音一样发着颤:“是义伦……是义伦回来了吗?”
她看着孙志鹏的方向。
认错人了。孙志鹏的嘴角抽了抽,却还是过去,装作情深的样子将婉泠夫人抱在怀中。
“是,是我。”
“义伦……”
两行清泪从婉泠夫人的眼角流下。
“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大监真的赐死了你。我让你不要赴鸿门宴的……”
时缨与将芜面面相觑——果不其然,婉泠夫人从来没有爱过他。
孙志鹏安慰了半个时辰,婉泠夫人才平复了心情。孙志鹏拿起梳子给她盘发髻,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