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转头,却见时缨手中不知何时幻化出一件狐裘大氅,自然地披在她身上,“看你哆嗦成这样,怎么不知道多穿一点?”
将芜这才脸红,她刚才走神了,惊醒时才发觉周身发冷。
也许是因为这里的风,也许是因为这儿的天,也许,是因为刚才那个男人和这座荒凉的孤坟,将芜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真的假的?这真的是一座公主坟?”时缨显然对此也很上心,仔细打量了半天,然后把那还在歇脚的闫颇也叫了过来。
“喂,闫大人,你快来看看。”
闫颇脸色不大好,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过去。
时缨指着这座坟墓道:“你可曾听说过哪位公主封号柔嘉?”
闫颇跟着傻眼:“自开国以来就不曾听说有什么柔嘉公主,谁那么大胆敢冒充公主在此地堆坟?赶明儿我亲自禀明圣上,把这里给铲了。”
“还挺热心肠的啊。”时缨笑了笑。
既然没人听说过这个公主的封号,这座坟便是无主之坟了。
歇了半日,为了能够在傍晚的时候抵达城西,一行人又开始赶路。
时缨照例一边喝酒一边微眯着眼睛,哼着很舒缓的童谣。将芜本想再睡一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时不时想起那个男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不是有话对她说。
“千里草,何青青……”
时缨这么哼着,将芜忽然头一点,直接趴在了他的脚边。
“又睡着了?”平时也不见她这般能睡。
时缨摇摇头,把将芜连着狐裘大氅一起抱起来,把她放在铺着褥子的小床上——是了,这轿子就这么大,招摇得很。
醒来的时候,将芜眼前是迷蒙的看不到尽头的雾气,她在这雾气之中漫无目的地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
她朝着声源走,大雾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