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谁告诉你们这些话的?不要命了?”
时缨看着他幽幽地说:“我既敢说,自然是不怕的。至于你……你若不说,可能现在先死的会是你。”
大汉惊疑不定,忽觉时缨的瞳孔渐渐变成了血红色,脸都吓白了。
“原……原来你也……也是妖……”
时缨优雅地打开折扇,微微一笑:“说吧。”
“说吧”二字一落,大汉也没办法,只好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屠村的说法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你这外乡人从哪里听来的?”
又是一声“外乡人”,将芜忍不住背过身偷笑。
时缨淡定道:“前些时日临安县县尹路过此地听闻了那个故事,又报给他的舅舅听,我从他舅舅口中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却不知道这山高路远,故事都变味了。”
“以讹传讹,以讹传讹。”大汉说话也文绉绉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在污蔑苏先生。”
十万八千里外的府尹闫颇正在吃脆皮乳猪,猛地打了一个喷嚏,白米饭和鼻涕全喷到了猪蹄上。
“话说回来,这事还关系到大家都不敢提的夏家书院,那也是我们夏家村的由来。”大汉的脸色渐渐严肃,“在苏先生以前,的确有那么一位女先生。”
女先生夏嫄便如故事中说的那般,美丽端庄,温柔善良。
御好时年三百多岁,为祸乡里,却独独喜欢听那夏嫄上课。他常站在木桩子后,充当浪荡轻浮的公子哥,时不时插两句嘴。
夏嫄从来不恼他,并且告诉所有人,他是顶顶好的,不论他是人还是妖,本性都很善良。别人不相信,但说多了,他便信了。
村长王长生爱慕夏嫄,变着法子地针对御好,于是故意让人去激怒御好。御好脾气暴躁,中了王长生的圈套,把夏嫄的一个学生杀死了。
那学生名叫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