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御好养伤的那几年,有人觊觎夏嫄的美貌,侵犯了她。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多年以前那个夤夜的绝望再次浮现在她心头,她知道,妖力式微的少年不会如那夜一样出现在她身边了。接着,男人们的胆量日甚一日,就当她是公共物件,尤其是王长生,以让她继续教书为由,一次次出入她的房间,就像每日都要去菜市口一样稀松平常。
而这些,御好也是听得多了之后才知道的。
恨意犹如扎根在心底的刺藤,绕着他的五脏六腑蜿蜒生长,刺越来越长,将他扎得鲜血淋漓,连那副皮囊都包裹不住了。
他越是恨,越是喜欢打人。
因为虚弱,他每次打到最后自己便成了被殴打的那一个。夏嫄一开始还会听他解释,听他诉说,甚至再三发誓相信他,但后来她的态度也冷了下来。
御好在家里不仅会看到男人的旱烟,闻到男人的汗臭味,还会看到男人的袜子、头发、纶巾……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在无限的猜疑与冷战中,两人的婚期到了。
婚礼冷冷清清地开场了。
夏嫄没有陪御好去挑选婚服,是御好花了重金请人做的。酒宴没什么人参加,一百张餐桌摆满了院子,却只来了几个蹭饭的泼皮无赖。
御好穿戴整齐,在门口等了半天,确定了婚礼无人出席,回到院内,却见一个吃饱喝足的乞丐竟然躺在酒桌上呼呼大睡起来,呼噜震天响。
夏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御好隐忍怒火,走到那乞丐面前,一脚将他踹下桌子:“给我滚!”
乞丐屁滚尿流地溜了。
御好朗声道:“先生——不,我现在应该唤你一声娘子了。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为何不出来?”
久久得不到回答,御好连忙朝屋内走去,走到西厢房前,忽然听到里面传来笑声。御好一瞬间仿佛被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