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从桌案上抬起头来,他的发丝乱糟糟的,面具也有些倾斜,但他的眼神十分坚定。
“不用,我要亲手杀了他!然后喝干他的血。”
南宫浩然听到了他这般肆无忌惮的话语,大惊之下差点跌到了车架外面。
这还是之前那个吊儿郎当的白君么,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他又转念一想,不过经历过这种的磨难的人,养成那样的性格到是不足为奇。
楚俊彦对他的看法也变了不少,他现在已经完全不怀疑白君是故意伪装成这样接近他。
白君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无时不刻不向楚俊彦证明着,这一切都发自他的的肺腑。
楚俊彦此时有些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唠唠叨叨个没完了。
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之后,他对府内的人变得沉默寡言,而他又无处宣泄自己的情绪。
所以总是自言自语,或是看见个陌生人就想着多聊几句。
而玉狐面具成为了他对母亲的寄托,以及执念。
因此戴上面具后才会又恢复到他本来的面貌,其实他心中藏的事情也许不止这一个,只不过经历多了,也便淡然了。
但是对于白岸良将他母亲杀害的那一刻,始终就像是心魔一样,驻扎在脑中。
今天宣泄出来,兴许会好上不少。
楚俊彦也没有在意他的“虎狼之词”,这种话说说罢了,怎么可能真的会吸白岸良的血。
现在,车架内的气氛有些压抑,楚俊彦开口打算商议一番攻打“槛风城”的具体事宜,顺带活跃一下气氛。
“小郎君,到时候都依你,你对槛风城有什么了解,说出来予我听听。”
白君将头上的面具取了下来,像是对待无上珍宝一般,紧紧地搂在怀里。
“槛风城?没听说过……这是白家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