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生遗憾,只因为没有送纪先生最后一程。
他埋头于袖中,悄声哭泣。
也只有这个时候,身边无人,他可以放肆的流泪,尽情的抒发感情。
燕云歌远远地站着,不曾踏前一步。
萧元初很担心父亲,问道:“母亲,儿子要不要上前看一眼?”
燕云歌摆手,“不必上前。我们就在这里等候。让你父亲和纪先生说说悄悄话。”
“儿子担心父亲安危。”
“若是不让你父亲发泄出来,问题就得不到解决。安静等着,不必着急。”
“是!儿子谨遵母亲教诲。”
全场静默,几百上千人的队伍,没有一个人发出动静。
大家都在等。
等待天子重新振作。
一刻钟过去,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
终于,有了动静。
萧逸站了起来。
脚下踉跄。
他的腿都坐麻了。
见状,萧元初第一个冲上去搀扶伺候。
紧接着,下人们也都冲了过去。
燕云歌站着没动,她仔细观察,终于看见眉头散开,心中得到舒展,她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心结解开,可喜可贺。
回程的路上……
萧逸偷偷告诉她,“我在纪先生的坟前睡着了。”
咦?
难怪耽误了那么长时间。
她好奇,“怎么会睡着?你不怕吗?”
萧逸笑了,“我不怕!这一觉,睡得特别特别安稳。自从先生去世,这是我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她问道:“可有梦见先生?”
“不曾梦见。先生不肯托梦给我,着实遗憾。”
“能在先生坟前睡着,就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