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轻描淡写地说道:“没死就没死呗,何至于唉声叹气。一个统兵二三十万的大反贼,如果那么容易死,朝廷何须焦头烂额?何须召豫州兵马驰援?
要是一场战事,就能取了司马斗的项上人头,我倒是要怀疑是不是杀错了人,有人在冒领战功。在千军万马中,取敌人统军大将首级,想一想都不太可能!”
凌长治笑了起来,他握住夫人谢氏的手,“你是说我太急于求成?”
谢氏牵着他的手,坐回椅子,紧挨着他。
她不紧不慢地说道:“司马斗没死,的确令人遗憾。可是夫君想过没有,如果司马斗死了,这可是泼天的大功劳。皇帝要怎么赏你?
这几日,我出门两趟,约人赏花喝茶,隐约听到一些说法。据说当初夫君执意出兵,态度强硬,惹了皇帝厌恶。只因为情势所逼,皇帝才不得不妥协。
司马斗一死,等于是你立下泼天大功,恐怕接下来,皇帝要么将你打发到北边前线打乌恒吃沙子,要么就是夺你兵权,开始全方面打压你。现在这局面,我倒是觉着刚刚好!陛下既不能打压你,反倒是还要继续重用你!”
凌长治皱眉道:“夫人所言,甚有道理。其实你说的这些,我早已经想过。终究还是心有不甘,错过了一次大好机会。至于皇帝那里,你不用担心他打压我,亦或是让我去北边打乌恒吃沙子。”
“夫君可是早有对策?”
凌长治笑了笑,“朝臣对陛下早有不满。自从去年年底有朝臣逼宫后,私下里,其实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谢氏脸色一变,悄声问道:“难道陛下当真是孤星在世,会祸害大魏江山?有没有人知道钦天监吴大人当日到底算出了什么?”
“吴大人早就逃命去了,如今谁都找不到他。或许是已经死了,或许躲在哪个山沟沟里面。”
谢氏叹了一声,“吴大人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