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
他不怕别的,就怕萧逸疯疯癫癫,说了不该说的话,牵连到他。
这年头,没谁的屁股是干净的。
位置越高,黑材料就越多。
不被人翻出来则罢。
若是被人翻出来,怕是人头难保。
生死大事,牺牲区区一个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反正他那么多儿子,死了一个萧逸,还有大把的儿子顶上来。
而且个个听话又懂事,比不受管束的萧逸顺眼多了。
心腹谋士心知肚明,东平王已经下定了决心。
劝,是劝不住的。
只能听命行事。
“学生想想办法,争取赶在陶家动手之前解决六公子。”
东平王满意地点点头,又叮嘱道:“好歹父子一场,给他一个痛快吧!死在本王手里,总强过死在陶家和金吾卫手里。”
心腹谋士想了想,还是小心提醒道:“陛下很可能会保下六公子。”
言下之意,要是金吾卫提前做了防范,杀萧逸的计划只能放弃。
这事,怪不得他。
形势比人强,就只能认命。
东平王蹙眉,磨着后槽牙,牙痛。
皇帝要保萧逸,不是不可能。
而是很有可能!
萧逸的用处很大。
完全可以利用萧逸,去攀咬朝中权贵,亦或是各路诸侯王。
不过,萧逸可不是一个听话认命的主。
东平王捋着胡须,深思片刻,“依你之见,逆子为何杀陶老二?当真是因为两句口角?”
心腹谋士斟酌道:“以学生对六公子的了解,因口角杀人,是有可能的。但是,因口角杀陶家二老爷,绝不可能!六公子行事看似疯癫,毫无规律可循,实则行事周密,计划周详。只怕这件事,并非表面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