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上,眼睛闭着,一动不动。
一瞬间夏沐惊慌失措,以为母亲已经……
“妈……”
她冲上去,不停的呼唤,拍母亲的脸,发现她毫无反应。
夏沐的身形突然僵硬,脑子突然就懵了,一片空白,血液逆流。
她不敢再次想起刚刚脑子里划过的推测,接下去的每一秒对于夏沐来说都万分的漫长,她将手极慢的伸出去,食指放在母亲的鼻尖下。
感受到若有似无的热气,夏沐松了一口气。
没有出事,可是为什么那么大的动静都醒不来?
含着一双泪眼,她扭过头怒瞪着男人大喊,“你对我妈妈做了什么?”
“只是一点安眠药,死不了。”
焱尊脸沉如墨,墨眸阴鹜一片。
说完,他缓缓俯下身,拿起桌上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手法懒散的点上烟,吸了两口。
烟味逐渐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夏沐不想让他抽,觉得母亲吸了二手烟对身体不好,却是不敢上前阻止。
“我们出去谈好不好?”她悄声提议,声音很小很小,可是她知道他听到了,因为他抽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紧接着是漫长的一段时间。
焱尊没有说话,静静的望着她,瞳孔下是如汪洋一般的深邃。
他连烟都没在管,叼在唇角,让它自己燃着,烟蒂已经很长了,摇摇欲坠,他却还是没有动。
终于,夏沐在他密集的高压下率先投降,向着他走过去。
夏沐如履薄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走在即将碎掉的高空玻璃上一般。
她能感受得到,他的怒气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到了极致,沉淀成现在这般,极度的安静,同时,极度的危险。
“想到坐船跑,挺聪明的。”他开口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