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罐一罐装好。之后,她披上披肩急匆匆的离开。
孟海棠没回孟家,而是叫了黄包车去山涧洋房。
原本这里就寂寥,只有树叶的沙沙声,泉水的叮咚声偶尔还有鸟儿鸣叫的声音。冬日就越发的冷清,甚至有那么一点点荒凉。
孟海棠把红纸裁成对联大小的竖条,去书房拿自己磨墨,拿起毛笔亲自写了一幅对联。
可总觉得不满意,不是大小不一,就是间距不同,或者字迹不好看,大概有半个时辰,满地的红纸,终于写出一幅她满意的对联。
孟海棠用面粉调出浆糊,踩着梯子去贴对联,大门太高了,否则她够不到。
偌大的洋房全都布置了一遍,大红灯笼高高挂,倒是平添了点人气。
她躺着贵妃椅上小憩,心想,她与柴隶庸成婚了那就是有家的人,督军府人多杂乱,孟海棠的心理始终认为这儿才是他俩真正意义上的家。
也不知道他年前能不能回来,一想到这儿人,孟海棠心中蒙上一层忧愁。她细眉微蹙,好看小脸沉重。
战场上枪子可不长眼睛,上次她经历过一次,也清楚打仗就是在和死神做游戏,稍有不慎输了,那命就没了。
坐立不安,孟海棠心乱如麻。柴隶庸走了这么久一封信都没有,怎么不叫人忧心?
一个人待久了,只会胡思乱想。
五分钟后,她穿好衣裳离开洋房。
回到孟家,孟海棠就要时刻清醒打起精神,分分钟都是无硝烟的战场,万不可掉以轻心。
果不其然,她前脚刚进门,后脚孟长福就叫住她。
“海棠,明天家里要来尊贵的客人,把要忙的事情都推了,明日就在家里等着,你也把自己打扮体面些,别丢了孟家的脸面才是。”
尊贵的客人?
孟海棠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就是徐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