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一,二……”
“住手。”
倏地,两人同时看向一处,只见孟海棠穿着一身米白色呢绒大衣,高挑的身材又拉长了许多。她踩着驼色皮鞋戴着一顶鸭舌帽,款款走来。
她走到刘昌友面前,将他举枪的手放下,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我跟你走,正好我也想看看他死没死。”
无论怎样,她去了就好。
“孟小姐请上车。”
柴隶庸没住医院,督军府中的军医就是全富城最厉害的了,孟海棠来过几次,慢慢摸清了他卧房的方向。
孟海棠跟在刘昌友身后,亭亭玉立的身姿优雅沉稳,在她的眼眸中见不到担忧惊慌。
刘昌友都怀疑她究竟有没有心。
“孟小姐,少帅就在里面,您进去吧。”
“好。”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药味熏人,绕过屏风,孟海棠瞧见了床上的男人。
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结实的胸口前缠着一圈一圈绷带,绷带渗出鲜红的血迹。
守在病床边的陈爱玲看见孟海棠,目光充满敌意,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满腔恨意,站起来指着她大嚷,“谁准你来的,滚出去。”
孟海棠冷眼瞥了她,这还是一瞬间就悄然划过。
陈爱玲被无视,心情更为急躁,“孟海棠,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什么名义来看庸哥哥,被他睡过的女人吗?真要如此,那督军府恐怕都要放不下了吧。”
昂着脖颈,陈爱玲就如争斗的公鸡。
即便如此,孟海棠依旧没理她,视若无物。
于是,陈爱玲大步走过去,对着刘昌友说,“刘副官,我命令你立刻马上把她轰出去。”
“陈小姐,恕难从命。”
人好不容易请过来,说轰走就轰走吗?
“庸哥哥昏迷不醒,你们是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