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又重新搬回裴府。
好在是裴红还算争气,忙过了刚入手那会的手忙脚乱之后,在佟二掌柜的帮衬下慢慢走上了正轨,家中的账目越来越熟不说,还开始帮着裴宴打点族中的事务。
裴泊和黎家小姐的婚事就是他帮着操办的。
面面俱到,没有出错。
裴宴干脆催着裴宴给他娶了房媳妇,把他丢回了临安老家。
二太太自是不舍,可裴红自己愿意,觉得带着媳妇儿回老家过日子,上头又没有长辈压着,不知道比京中强多少,一点没有感受到母亲的不舍和离别,像去春游似的,高高兴兴回了临安,直到绛哥儿中了传胪,他带着妻儿回到京城,路上遇到裴绯。
此时的裴绯早已没有了从前世家子弟的意气飞扬,他成了个沉默稳重的行商,并且隐瞒身份在温州定居下来,娶妻儿子,成了温州一带的大商贾。
裴红却因为是尚书公子,新科传胪的从兄,志得意满地被驿站官员迎进逢出着。
兄弟擦肩而去,裴绯认出了裴红,裴红却没有认出眼前这个戴着毡帽,穿着粗布衣裳,低着头的兄长。
他只顾着叮嘱妻子好生看着幼子,别又让他到处乱跑,到时候又满院子的找。
还回过头来和身边的管事道:“怎么就让殷壑做了状元呢?四少爷心情如何?不过也无所谓,他马上要娶费家大小姐——费大人待他多好啊,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殷壑娶的可是冯御史家的姑娘,冯御史那个脾气,到时候有他受的。就这点,我们四少爷肯定赢殷壑啊!”
“那是,那是!”
裴红身边的人都满脸笑容地顺他说着话,恭敬簇拥着他往里走。
裴绯身边最得力的掌柜却是知道裴绯出身的,他看着前呼后拥的裴红,低声问裴绯:“我们真的不去打声招呼吗?”
“不用了!”裴绯拉了拉帽子,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