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来,道:“阿红怎么样?佟二掌柜有没有说什么?”
说起这个性格有些懒散的儿子,裴宣脸上露出笑意:“遐光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他若是做的不好,遐光肯定不会睁只眼闭只眼的。你放心好了。”
裴红跟着佟二掌柜从保定回来之后,又被裴宴丢到裴家京城总铺帮忙年末盘点,每天早出晚归,却兴奋地像吃了五石散似的,红光满面的,与往日被裴宣逼着读书时的愁眉苦脸不可同日而语。
裴宣怀疑道:“难道阿红真是块做生意的料。”
二太太抿了嘴笑,心想,裴红说不定是因为不用天天看裴宣对着他就发愁的面孔而高兴呢!
可儿子回来,她还是趁着给儿子端夜宵的功夫问裴红:“做生意这么有意思啊!家里一堆的事,也不知道帮帮姆妈的忙。”
过两天,家里就要扫尘了。
往年这个时候,裴红会被裴宣逼着练习写春联,过了小年,会从他写的春联里挑几幅贴在家里的亭台楼阁。
裴红急急地咽下口中的蝴蝶酥,道:“姆妈,不是我不帮你,我如今有正事要做。您要是缺春联,就让绛哥儿帮您好了。反正他年纪小,只要写得端正就会被夸奖。您就别为难我了。”
裴宣是当朝有名的书法家,裴红不是不用功,可比起父亲来,他怎么都少点灵气,加之他的课业放在别人家算是凤毛麟角,可和族中的堂兄弟比起来,就显得很是平常,这也是裴宣看着他就着急的原因之一。
但去了铺子就不一样了。
本朝还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商贾中读过书的人本来就很少,何况他从小由裴宣亲自指点,放到外面去,那也是俊杰一个,备受人尊重和赞扬。而且这种尊重和赞扬大多数还是发自内心的,甚至有人觉得,要不是裴彤那一支和他们家分了宗,裴家又讲规矩,他也不会被迫跟着裴宴打理庶务,他肯定也会像裴宥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