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舅父意见相左,你准备怎么办?”
“啊!”裴彤茫然地抬头。
杨大老爷也面色不虞地望向裴宴。
裴宴不屑地在心里笑。
道歉要是有用,他阿爹怎么会死!
形势不利的时候就求饶,占了上风的时候就趾高气昂,哪有这么好的事?
裴宴道:“你大舅父觉得这件事就这样算了,我却觉得机会难得,我们正好把彼此心中的不满都说出来,然后分宗。”
这就是不原谅的意思了!
裴彤听着面色通红,杨大老爷却早已见识过裴宴的手段,忙道:“怎么能分宗呢?小孩子不懂事,做长辈的原本就有责任教导指点。你们这样有错就丢出去,做事也太粗暴了。”
裴宴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杨大老爷不要再说了,然后道:“我阿爹把宗主之位传给我,虽说是迫于无奈,却埋下了‘嫡幼不分’的隐患,长此下去,其他房头若是有样学样,我们裴家成什么样子了?最好就是分宗。既避免了以后的麻烦,也避免你们在裴府的尴尬。”接着,他开始说服裴彤分宗,“与其这样没有立场,不如带着你母亲和阿绯来京城单过。阿兄留下来的房子还好好的,那些受过阿兄恩惠的同僚和同科也会看在你们孤儿寡母,又出了宗的分上照顾你们。况且你只是和裴家分了宗,并不是老死不相往来。有什么不好的?”
裴彤立刻心动。
这样一来,关于剥夺了长房宗主的事就可以完全归咎于他们的祖父偏爱小儿子,他们出宗不是因为和族人有什么矛盾,而是为了让裴家更好的传承下去。也完成了母亲长久以来都想到京城寓居的心愿。可谓是一举两得。
他眉眼都生动起来,再不复刚才的沉重。
杨大老爷很想骂一通。
他也看出自己这个外甥的毛病了。
刚才还说得好好的,听了裴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