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道,“这世上就你有爹,别人就没有。你阿爹一堆烂摊子,凭什么让我阿爹去给他擦屁股。你不是想知道你祖父为何打了我三鞭子吗?我让我阿爹别管你爹了,把他除宗好了。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只要别动我们裴家的盘子就行了。看没有了裴家,他又是个什么东西?”
裴彤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低头沉默不语。
裴宴就问裴宣:“二兄,你是什么意思?”
裴宣此时已回过神来。他望着眉眼英俊却又冰冷冻人的弟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裴彤还小,不知道他的三叔父有多硬的心肠,有多快的脑子。
就在杨家拿他们大兄的事想威胁裴家的时候,裴宴恐怕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此时不过是图穷匕现而已。
他对阿兄的怨恨,应该早就超过了对子侄的疼爱。
杨家不威胁他们家,裴彤不质疑他们也就罢了,裴宴无从发泄,这气憋着,慢慢总有消散的一日。偏偏裴彤选了个最不恰当的方式和方法来诘问当年的真相。
就算他站在裴彤这一边,裴宴就能心平气和吗?
以裴宴的性格,这应该只是开始,他肯定还有安排没有施展出来。
他又应该怎么选择呢?
站在大侄子这边,他对不起自己的弟弟!
站在弟弟这边,他又对不起自己的阿兄……或者是,不是对不起自己的阿兄,是对不起阿爹的死。
裴宣坐在花厅里,骤然间觉得怅然若失,不知如何是好。
裴彤,应该也和他一样吧!
他的目光落在了侄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