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裴宴手指传来一阵温暖细腻的感触,让他突然有种心被填满的餍足感。
或者是因为刚刚新婚燕尔吧?
他想。
成亲之前他还怕自己很讨厌夫妻敦伦,谁知道成亲之后他却像得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爱不释手。
只怪那些画画得太难看了。
若是有机会,他觉得他可以自己画一本。
就照着阿棠的模样。
他朝郁棠望去。
郁棠不谙世事般朝着他甜蜜的微笑。
那模样,说多无邪就有多无邪。
裴宴也笑了笑。
骤然间觉得画画不太好。
他活着的时候自然只有他一个人能欣赏,若是他不在了,或是有个什么闪失流传出去了……他只是轻轻的那么一想,就觉得非常不高兴了。
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裴宴面上端庄肃然,心里却一团乱麻般乱七、八糟地和郁棠到了裴老安人住的地方。
裴家的祠堂就离这里不远。
他们先去给裴老安人问了安。
裴老安人虽是孀居,可今天是裴宴新婚,她破天荒地穿了件枣红色遍地金的通袖薄袄,戴了缀绿松石的额帕,看上去富丽堂皇的,十分雍容。
她望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就笑了起来,等他们行了大礼就朝着郁棠招手,拉了郁棠的手叮嘱裴宴:“你现在也是大人了,以后行事除了要更稳重一些,还要记得做事要顾着家中妻小。”
裴宴恭敬地一一应答。
裴老安人就问他们用过早膳没有,知道他们已经吃过了,这才道:“去吧!快到吉时了,你们先去给祖宗们上几柱香,再到我这边来。”
认亲的仪式在裴老安人住的地方。
两人应诺,去了不远处的裴家小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