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禅的母亲“哎哟”一声,想起这桩事来,把七岁的裴江交给了裴禅,道:“你领着他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裴江是裴泊胞弟,家里和裴禅一样,不仅祖父母、曾祖父母都在,还从小就聪明伶俐,裴老安人就选了他做压轿的童子。
他手里抱着个宝瓶,把苹果放在了宝瓶口上,见裴禅的母亲走了,就朝着裴禅撒着娇:“禅堂兄,我手疼,你帮我拿拿呗。”
裴禅就吓他:“你去跟三叔父说。”
裴江不做声了。
裴宴不知道这宝瓶交到压轿童子手里能不能经别人的手,但听裴江这么说,还真怕他手疼,把这宝瓶交给了别人,就拿了颗糖塞到了裴江的嘴里,并道:“你好好抱着别乱放,等把你婶婶娶回来了,我就给方歙砚你。”
裴江两眼骨碌碌直转,道:“三叔父,我不要歙砚,我要您案头上的那方雕着仙鹤的砚台。”
裴宴一愣。
家里人都怕他,很少有人这样和他说话。
他笑道:“你这小子,还挺有眼光的,那是方澄泥砚。不过,我既然要送你一方砚台,肯定也不会比这方差,你要想好了。澄泥砚未必比歙砚好。”
裴江眼睛珠子转得更快了,小包子脸上全是算计,道:“可我听人说,三叔父案上的那方砚,是陪着三叔父下场的砚台。”
裴泊过两年要下场了。
裴宴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这是为阿泊讨东西呢?”
裴江不敢承认。
裴宴却觉得小孩子也挺有意思的,要是他以后有儿子,最好也能像裴江这样。
他弯腰把裴江抱了起来,道:“行!到时候就把我案头上的那方砚台给你带回家去。”
裴江高兴得笑得见牙不见眼。
裴宴就道:“那你是不是把苹果也抱在怀里。”
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