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低声道:“明天我们上山,你想办法让郁远留在山下。”
胡兴今天忙了一天,就在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到现在还没有吃饭。
他闻言拍着胸脯笑道:“您放心,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您只管去做您想做的事。”
裴宴满意地点了点头,让阿茗去敲郁棠的门:“我还有些事要和郁小姐商量。”
阿茗自然是裴宴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上前去叩了郁棠的门。
胡兴装着没看见没听见的,一溜烟地跑了。
来开门的是青沅。
她来之前就隐隐觉得裴宴对郁棠不一般,如今见了裴宴虽然惊讶,却还不至于惊讶到没办法掩饰自己的情绪。她笑盈盈地给裴宴行了个福礼,转身去通禀郁棠。
郁棠就出了屋,和裴宴站在屋廊里说话。
“你们家长辈轮翻上阵,还好我机灵,倒掉了几杯酒,不然现在站都站不稳了。”裴宴一见面就和郁棠抱怨,“你大兄喝倒下了,我已经吩咐阿茶跟过去了,还准备了些醉酒丸,别半夜里不舒服——这里可连个靠谱的大夫都没有。”
郁家庄只有个能给畜生接生的兽医,有时候也给人看病。
郁棠莞尔。
昏黄的灯光下,那笑容如盛开的牡丹,色不迷人人自醉。
裴宴眯了眼睛,盯着她,半晌都没有吭声。
郁棠又不是傻瓜,立刻觉察到了异样。
她的心砰砰乱跳,明明知道不应该,明明知道不妥当,脚却像钉了钉子似的,挪都挪不动。
“您,您说找我有事的,”她心慌乱意,脸上火辣辣的,低声道,“你有什么事?”
裴宴回过神来,耳朵红彤彤的,不好意思地低头轻轻咳了一声,道:“明天我想早点上山,你们家虽说只有一个山头,我瞧着还挺大的,怕是一天、两天的走不完,我们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