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件事就当你知我知,就这么算了?!
裴宴又觉得自己咽不下这口气。
那顾昶还没有自己对郁棠好,郁棠凭什么那么在意他?
裴宴想到这里,心里突然一亮。
是啊!他又是哪只眼睛看到郁棠对顾昶好,在意顾昶的?
完全是他在自说自话嘛!
这么一想,裴宴突然觉得自己当初真的有点对不起郁棠——他怀疑的不是郁棠和顾昶的关系,而是在怀疑郁棠的人品。
裴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暗暗庆幸还好他心不在焉,直接走到了郁棠住的地方,这要是和郁棠碰了个正着,两人之间岂不是又要起些无谓的争执?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半天像是掉了魂似的,就没有哪件事是做得对的。
裴宴去了郁棠屋后的小溪,坐在小溪旁的凉亭里发呆。
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郁棠的呢?是第一次见面时心生遗憾的“卿本佳人,奈何做贼”,还是之后的一连串偶遇?
具体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好像她在他身边已经很久了。
久到他对她的出现已经习以为常,对她的庇护也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如果不是顾昶的出现,如果不是顾昶没能掩饰住的倾慕,他可能还发现不了自己对小丫头的在意。
但这种在意是喜欢吗?这种喜欢能让他们白头偕老吗?
他之所以从来没有考虑过娶郁棠为妻,不就是因为他亲眼目睹了师兄费质文的婚姻吗?
裴宴的心情又开始低落起来。
他很想找费师兄说说话。
但这里离京城太远了,恐怕他就算是快马加鞭到了京城,见到费师兄早已失去诉说的欲、望了。
裴宴在凉亭里来来回回地走着,如困在牢笼里的猛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压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