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念,都应当成过眼云烟,忘个干净,心无旁骛地对自己的妻子好。
夫妻,也是伙伴。
你不用心,也是会翻船的。
这艘船要是翻了,是会殃及子弟的。
没有了传承,那他这一生的挣扎、奋斗又有什么意义?
顾昶渴望的,不仅是在青史留名,而且还要在家谱上留下清誉。
顾昶推开窗户,看着外面冉冉升起的朝阳,长长地吁了口气,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再怎么差,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他大声叫了高升,道:“我们回去吧!”
和殷家的婚事,还得由他父亲出面,他最好修书一封,快马加鞭地送往京城,委婉地向孙皋说明这是父母之命……
至于让顾昶说是不再羡慕,实则会常常被他拿来做比较的裴宴,则神清气爽地坐在那里一面用着早膳,一面听着四管事禀报:“郁小姐买的那些东西,我已经吩咐人送回了临安,帐单我们这边也会帮着处理的。之前因为有您的提点,杨三太太改道去拜访了秦夫人,这样一来,她们的返京行程应该会拖个两、三天。”说到这里,他略犹豫了一会,才道:“李大人的车马已经行至金华,不日就要到杭州了,您是等杨三太太等人返京了就回临安呢?还是见过李大人再回临安?”
即将卸任的浙江布政司使秦炜,和二太太的娘家哥哥曾经做过国子监的同事,因这点香火缘,裴家又有心相交,在任时对裴家颇为照顾。而即将履新的李光,一直在云贵一带做官,是从县丞一路升上来的。这次他之所以能做浙江布政司使,也是机缘巧合,几方角力之下捡了个漏,裴家和他并没有直接的交情。在这种情况下,若是裴宴能留在这里等李光上任之时捧个场,又有秦炜从中穿针引线,相信李光会很高兴,等闲不会轻易得罪裴家。
谁知道裴宴却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道:“不用管他。他是靠着剿匪积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