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底下闻了闻,高兴地对郁棠道:“是茉莉花香。”
郁棠忙道:“给我也闻闻!”
青沅就把瓶子凑到了郁棠的鼻子底下。
可能是手艺有高低,不管是史婆子送的桂花香露还是这小瓶茉莉香露,都不如之前徐小姐送给她的香露闻着让人舒服。不过已经很好了。
郁棠夸了又夸。
史婆子脸上笑开了花,道:“做了艾灸一时半会不能沾水,怕寒气进了身体里。你过一、两个时辰再洗澡洗头。”
郁棠应了。
青沅忙去帮着郁棠看了记时的漏斗,叮嘱青萍记得时间到了提醒郁棠。
青萍笑盈盈地称“是”。
史婆子就趁机给郁棠讲起针灸和艾灸各自的利弊来。
郁棠做了艾灸,身上正暖洋洋地,像被烫斗熨过了似的,异常舒服,懒洋洋地,也就倚在大迎枕上听史婆子说着闲话。
法堂那边,无能大师的讲经会也差不多接近尾声了,正在请各位香客提问,解答香客们的困惑。
裴宴不动声色地伸了伸脚。
这无能大师也就是虚名在外,哄哄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老太太了。
他看了陶清一眼。
发现陶清无聊得都要睡着了。
他不由暗暗哂笑。
大家为了这次魏三福和王七保下江南的事,只怕都折腾坏了。
裴宴想着,心念却是一转。
也不知道小姑娘现在怎么样了?是病怏怏地躺在床上?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家里看画本?
彭十一还没走,她回避几天也好。
正好能让她好好地休息几天。
裴宴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天郁棠瘫软在软轿上的模样。
他突然很想去看小姑娘一眼。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地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