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爷最不耐烦说闲话了,怎么今天和个小姑娘说得这样开心。
不过,这小姑娘年纪轻轻,说话办事却有模有样地,难道三老爷看中了这位小姐?
他出了书房就去打听郁棠的来历。
郁棠陪伴在老安人身边也不是什么秘密,虽然没有大肆宣扬却也没有刻意回避,很快,陈其就把她进府的前因后果都打听清楚了。
什么都好,就是门第有点低。
陈其在心里琢磨着。
郁棠和裴宴都没有想那么多,郁棠向裴宴说起这次的来意:“您之前跟我说李家急缺在京中活动的银子,我当时就觉得李家未免太心急了,既然是一时之需,以李家的声誉,就是抬个空箱子贴了封条到当铺里去当个活当,肯定也有当铺愿意卖李家这个人情的,何必非要卖了这五十亩的永业田呢?不过,我前几天听到一个消息,说李竣奉父命从日照押送回来的东西的确压得车辙入土三分。我这几天在家里没事就在想这件事。您说,这会不会是障眼法?李家有多少家底别人不知道,临安城里的人可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家发得迹。要是李意真的在日照贪了银子,总得想法子把这银子给洗白了吧?”
裴宴听着,脸上的轻快慢慢地就开始收敛起来,等到郁棠把话说完,裴宴已坐直了身子,神色肃穆地望着郁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把李端按到泥地里再搓磨一顿吗?”
郁棠听着脸色一红。
她的确有这个意思。
可裴宴说得也太直白了。
别人听了,还以为他们两个人在商量怎么谋财害命的事呢!
她眨了眨眼睛,道:“我听说李家马上就要搬去杭州城住了,李端还准备去京城随着父亲读书。他们要是真的离开了临安城,卫家二公子的大仇就报不成了?”
裴宴不太能理解,道:“李端已经给卫家二公子披麻戴孝了,李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