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解了又有什么用,看不懂的依旧是看不懂。郁棠想起了裴宴说的,文字上看不懂的问父亲,不,她决定自己慢慢琢磨,看不懂的就去查家里的那本《解字》,然后把积攒下来的问题写在一张纸条上,等天气不这么热的时候回田庄问问那些会种地的老人。
没有了郁棠的反对,郁文入股江潮生意的事进行得非常顺利。
他不仅带着吴老爷去见了江潮,而且还又和吴老爷去了趟宁波府,回来之后吴老爷也像郁文一样,准备追加五百两的股金,却被郁远好说歹说给拦住。
事后,郁远来郁棠家里吃饭的时候不免说起这件事:“江老爷真的很厉害,只要是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会受他的影响,在这方面,我得学着他一点。”
郁棠也感觉到了。
她把刚刚摘下来的黄葛兰用小竹匣子装着递给郁远:“给大伯母和阿嫂的,我就不过去了,你帮着带给大伯母和阿嫂。”
郁棠家并没有种黄葛兰树。
郁远奇道:“哪来的花?你这些天都在干什么呢?怎么没见你去家里玩?”
他这段时间都在铺子里。
夏天,正是漆器铺子出活的时节,剔红有一道工艺就是反复地上漆,次数的多寡既影响使用的年限也影响成品的品相,半点不能马虎,通常这个时候郁家都会在铺子里亲自盯着。
郁棠道:“黄葛兰是章少奶奶送的,她这几天不是要生了吗?我和娘特意去看了看她。”
至于她这几天呆在房间里在干什么,她没好意思跟郁远说。
主要是她发现就算是有《解字》这本书,她看起裴宴给她的那些书也还是很吃力。
这或许是因为她没裴宴聪明的缘故。
郁远听郁棠这么一说,脸一红,欲言又止。
郁棠很是奇怪,但陈氏喊了她去帮着陈婆子到库房搬坛酒给在前面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