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不用愁了。当初老爷无论如何都要娶了太太进门,不就是看着沈家是读书人家,以后少爷们能跟着舅老爷读书吗?”
相家的人继续议论着。
郁棠却和母亲一起忙着准备明天的婚礼。
茶叶和酒够不够?相家来送亲的回礼有没有漏?去接新娘子的人今天是不是能顺利出发?
虽是琐事,但是少了一桩婚礼都会出岔子。
忙忙碌碌地,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因为和富阳隔着一天的路程,郁家迎亲的轿子头一天就得出发才能保证能把新娘子按照吉时迎进门。郁棠和母亲一起送走了迎亲的轿子,又去厨房、新房看了看,见诸事都安排得妥妥帖帖的,这才回到家里睡了个囫囵觉。
可就这样,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她就被陈婆子叫醒了:“小姐,大老爷那边的王婆子过来问,拜堂时用的喜幛你给放哪里了,那边要布置喜堂了。”
当初知宾开了单子,婚礼上需要用到的东西是一口气买回来的,大伯母当时在厨房给喜筵上需要用的鱼肉过秤,她就帮大伯母收了起来。
郁棠拥被坐了一会,这才打着哈欠道:“太早了吧?小心来吃喜酒的孩子把喜幛给弄脏了。我准备收拾了中午的喜筵后再布置喜堂的。”
陈婆子一面吩咐同样睡眼惺忪的双桃服侍郁棠梳洗,一面快手快脚地把郁棠前几天就准备好了挂在木椸上的衣服拿了过来。
郁棠漱了口洗了脸,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对陈婆子道:“你去跟王婆子说一声,喜幛收在了大伯母库房的那个描着梅花的黑漆箱子里了。我梳洗好了就过去帮忙。”
陈婆子应声而去。
双桃帮郁棠梳了个双螺髻,简单地戴朵粉色的珍珠头花,换上早就烫好的淡蓝色蝶恋花的杭绸褙子。
这装扮有些老气,要不是郁棠长得实在是好看,不管穿什么都压得住,丢在人群里只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