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礼单的人不禁都非常地羡慕,纷纷议论起郁家来。也有那看不惯郁家突然“暴发”的,却又不敢当着裴家人非议郁家,忍着满心的不甘,出了裴家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听说郁家的大小姐长得十分漂亮,很多年轻小伙都想去他们家当上门女婿。也不知道郁老爷在挑什么?或者是另有打算?”
因为都是各家有头有脸的管事,心里纵然是再不痛快,也不会像那些乡间泼妇,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自然就有怀着同样心思的人接了话茬道:“听说郁家的那位大小姐敢穿了小厮的衣裳还管着家里的事,要是我有侄儿,肯定是不能娶这样的姑娘的!”
“那也得看你们家侄儿有没有这个本事把人给娶回去。”有人调侃,“郁家可是说了,人家姑娘是要留在家里招婿的。没看李家的二公子都是不行的。”
“谁知道是不愿意把姑娘嫁出去,还是没办法,嫁不出去啊!我瞧着那姑娘大胆得很,行事也厉害得很,那可不是一般姑娘家能有的手段。”那些意有所指的,哄笑着各自散了。
郁家却不知道郁棠被人非议了。
阿苕指了其中的一个锦盒,特意道:“这是我们家老爷从古玩铺子里淘到的,说非常有趣,送给三老爷打发时间或是压个宣纸什么的。”其它东西也不过是些鸡鸭鱼肉、茶酒糖果,和平常乡邻送的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
按理,像郁家这样的人家,裴家都没空去送回礼,记下礼单,当场就会按着差不多的物价把礼还回去,或是送些米粮或是送些油面,有时还会封个红包什么的。但郁家,裴满觉得还是派个人去送回礼更好些,遂笑着把锦盒单独立了帐,到了晚上,亲自把锦盒送去了裴宴屋里。
裴宴已梳洗更衣,换了日常的衣服,身上搭着个黑貂皮子,正斜歪在罗汉榻上听着小童子阿茗拿了本厚厚的礼单在那里唱名。
阿茗穿着件茜红色的锦缎棉袄,脸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