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要给她出主意?!
她居然还能遇到这样的好事!
郁棠听着,都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裴宴不由地翘起了嘴角,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
没有了讽刺的眼神,没有了不屑的表情,他的笑,像夏日炙烈的阳光,有点刺眼,却也不可否认的是极其地明亮。
郁棠看着有点傻眼。
这才是真正的裴宴吧?
可自己干了什么,竟然能有幸见到裴三老爷这么真实的表情?
郁棠摸不着头脑,觉得自己回家之后得好好地把两人说过的话都回忆一遍,必须得知道裴宴为什么笑,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务必得给裴宴留下个好印象。
报复李家,她还指望着裴宴出大力气呢!
“您快说。”郁棠脸不红心不跳地拍着裴宴马屁,那语气,要多真诚有多真诚,“您见多识广,出的主意肯定比我们自己想出来的高明成百上千倍。您说,我都听您的。”
裴宴的嘴角忍不住又抽了抽。
这小丫头是不是以为他是个傻瓜啊?捧起人来直白得简直像个小狗在摇尾巴,自以为高明,却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可他却并不觉得讨厌。
这大概就是因为长得好看的人都容易被原谅吧!
裴宴在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显,道:“你临摹了几份《松溪钓隐图》?”
郁棠想也没想地道:“没有临摹《松溪钓隐图》,只临摹了一份舆图,不过我们都没有看懂那张舆图。”
从前她不知道有卫小山的事,想着若是有谁想要那幅画就给谁好了,正好把他们家从这里面摘出来。可自从证实了卫小山的死与她的婚事有关,是李家指使的之后,她就改变了主意——就算她不得好死,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她也要给卫小山报仇。
把那幅真画给了鲁家不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