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病太重,是胡思乱想。
郁棠疾步走出了书房。
“阿棠!”郁文和郁远都担忧地喊着,跟着追了出来。
暑气已尽,院子里郁郁葱葱的桂花树油绿色的叶间已露出黄色花瓣,晚风吹过,不时飘散着馥郁的香味。
郁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头时面上已带了浅浅的笑:“我没事。在书房里闻到了花香,出来看看。”
郁文和郁远表情忪懈下来。
郁远笑道:“你去杭州城也没能好好地逛一逛,要不要我给你带什么东西回来?”
“阿兄平平安安地回来就好。”发生了这样的事,郁棠越发觉得一家人能齐齐整整地在一起,比什么都要好。她压低了声音,道:“阿兄,你一定要劝钱师傅别大意,这幅舆图我如果没有猜错,说不定是一幅航海图。”
郁远愕然。
郁文更是急促地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发现?”
郁棠没办法解释自己的猜测,只好道:“我去买做头花的东西时有遇到卖舶来货的,无意间好像听了这么一耳朵,当时没有放在心上,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觉得我们这舆图和那些航海图非常的像。”
郁文和郁远是不知道航海图有多珍贵,却知道福建那边为着这海上的生意争斗得有多厉害。杀人放火每隔个几年就会发生一起,上达天听的灭门惨案都有几桩。
寻常人家卷入这里面,没有几个能活下来的。
两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郁文一把抓住了郁棠的手,道:“你,你真觉得这是幅航海图?”
“我也不十分肯定。”郁棠不敢把话说满了,道,“我越想越觉得像。您想啊,左大人从前是做什么的?鲁伯父的父亲从前是做什么的?就算是幅舆图,又不是朝廷追责,找不回来就要抄家,为何要这样不依不饶地非要弄到手。”
“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