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棠在心里撇了撇嘴。
什么仕途顺利、飞黄腾达,他后来根本就没有去做官。
而且他年纪轻轻就在六部观政,不是因为他考上了庶吉士吗?和他是否有眼力应该没有关系吧?
至于父亲对裴宴的夸奖,她压根不信,觉得她爹是带着善意去看他,才会这样夸奖他的。
不然周子衿提出和他们一道坐船去杭州,他为什么不顺着客气几句?
他根本就不想和他们同行。
而且连最基本的面子情都不愿意维系,客气话都没有说一句。
郁棠顿时想起上次遇到裴宴时,裴宴看她的眼神。
真是气人!
她鼓着腮。
偏偏郁远也对裴宴赞不绝口:“待人和气又客套,一点也不倨傲,我还以为像他这样少年得志的人都很清高,不太愿意和我们这样的人打交道。裴家三老爷不愧是读书人,腹有诗书气自华,有涵养,有气度。”
郁棠听不下去了,道:“阿兄,什么叫‘我们这样的人’,我们家哪里不好了?你也不要妄自菲薄!”
郁远赧然。
郁文呵呵地笑,拍了拍侄子的肩膀道:“我当初就觉得你应该跟着我好好读书,可大兄非要你跟着他做生意。看见了吧?读书人就是比别人受人尊重。你是没机会再读书了,以后你的孩子可不能走你的老路子,就算是把家里铺子都卖了,也要供孩子们读书。”
郁远深以为然,不停地点头。
郁棠却不这么认为,她为郁远辩道:“若是阿兄不跟着大伯父做生意,不要说大伯父那边了,就是我们这边,只怕吃穿嚼用都成问题。我倒觉得大伯父做得对。”
“你这孩子!”郁文道,“怎么像个爆竹似的,一点就着。不,没点就着了。我又没有说什么,不过是希望你阿兄的目光要看长远一点,孩子一定要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