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说道。

李文茵对含香不熟，可孟怀宸却是熟悉无比，他一直记得十年前在徽州大营的那段日子，彼时含香不过才二十出头，她性子沉静温婉，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还是个儿童的孟怀宸很喜欢亲近她。转眼十年过去，曾经的文静少女已成了少妇，更加的沉稳，只是给人的感觉却仿若“活死人”般毫无生气。

孟怀宸本还奇怪母妃为何会下此等命令，但现在见了人还有啥不明白的，含香的情况一直有人暗中传回京城，她的心思如果孟怀宸之前还不懂，现在也懂了。十年时间，哪怕是养条狗也会有感情，何况是人？大金那位先皇对含香的宠爱举国皆知。

含香知道王妃是心疼自己，便笑着接受了。“如此，属下明早便启程回京，许多年不见王妃，属下也想念的紧！还有小公主，属下还未见过。”

李文茵一直默默关注着含香，这会便觉得这位姨母笑得比哭还难看，心下叹息不已，等人走后不由说道：“香姨也是个苦命之人！”

孟怀宸看了她一眼，虽然他也很怜惜含香，但对李文茵的话却不赞同。“谈何苦命？本就是一场戏，她却当了真！”

李文茵没好气的瞪着他道：“你们男人就是一点都不会心疼人！近十年的相伴，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除非是死人！”

“她是暗探，本就不该有感情！”

“探子也是人！”

孟怀宸并不想在此事上多作纠缠，反正战事已近结束，含香也要回京了。“你这段时间也辛苦了，不如先去休息吧，我叫钱义和静梵将西殿收拾出来了，这几天我们就歇在那里吧！”

李文茵一愣，“我不是该住到后宫吗？”

孟怀宸嫌弃的撇嘴道：“你又不是后妃，住什么后宫？那后宫死了不少人，晦气！”

李文茵无端打了个冷颤，好吧，她也觉得晦气。“那我们几时班师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