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抬眼皮,隔着墨镜,故施朝禾臾看去,“就算来这个地方,你也不忘将她带上。”
听了故施的话,禾臾正慢条斯理的戴墨镜,帽子,口罩,全副武装。
他没再穿那一身长衫,手里的佛珠也被他收了起来,一身登山服,身形颀长,挺赏心悦目的。
但在九舆面前,稍逊风骚。
忙完一切,禾臾这才看向故施,回答她的问题:“你的老祖宗,她怕黑,怕一个人。”
轻描淡写一句话,却是听得在场的人心思各异。
故施沉默未言,握住九舆的手微微拢紧。
虽然说,情深不该被辜负,但情深也不该成为伤害他人的理由。
故施知道,禾臾和故清乐这两个人,恩怨纠葛,也不知道最后会是怎样一个结局。
对话陷入死寂,故施松开握住九舆的手,揣兜,“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你是为了能够拿到乾坤镜,在第一时间用你九家巫术将她唤醒,对吧?”
被故施戳穿,禾臾也不作隐瞒,“都有。”
俯下身隔着黑色的步,禾臾抚摸着冰棺,“很奇怪的感觉,一个人等了三百来年,都没觉得迫不及待。偏偏这个时候,越来越熬不住内心的迫不及待了。”
禾臾的行为,故施并不赞同。
北雪山情况有多恶劣,他们不得而知,如果在未知的险途下还要带着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前行,无异于给所有人增加了麻烦和负担。
关键在于,这个‘庞然大物’引发的不可控因素太多,谁也不能预料。
但眼下,冰棺和人都带来了,故施也不可能不让禾臾将冰棺里的人带上北雪山。
看着皑皑白雪的北雪上,故施声音冷冷的:“出发吧,愿我们天黑前能抵达那个地方!”
随身背的包里,带了足够她们一个星期的食物和生活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