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又站了一整晚,又没吃早餐,一直保持着弯腰低头的姿势。
故施现在整个人状态很迷,就是保不准下一秒,自己就会因为血糖低晕倒。
完成手里最后一个动作,故施抬起头来,站直了腰。
收起手里的记录本和笔,九舆走了过去扶着她,“我让知瑾带了早餐,吃了在忙。”
故施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适合继续硬撑,她点点头:“我去洗一下,餐厅见。”
九舆稍稍地头,亲吻她额头,“一会儿见。”
禾臾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一幕,莫名的觉得很扎心,很碍眼。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选择留下来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吃一波九舆和故施的狗粮?
故施走后,解剖室里顿时只剩下九舆和禾臾。
九舆正有条不紊的处理残局,禾臾依旧坐在椅子上,打量着九舆。
而后,见九舆是真的不会搭理自己,禾臾自己主动打开话题。
“对于我,你知道多少?”
九舆背对着禾臾,将装尸袋袋子拉链拉好,冰潭般的眸子里浮现寒意。
他并没有在禾臾问他的时候,就第一时间回答了禾臾,而是继续手里的工作。
直到他忙完了所有,转过身去看禾臾,声音略冷:“活那么久,有意义吗?”
很简单的八个字,还是疑问句,却是在禾臾心里引起了不小的晃动。
缓缓起身,禾臾当着九舆的面脱了身上的白大褂,露出白大褂下的长衫。
标志性的佛珠时刻挂在手上,随手将白大褂一扔,不屑一顾。
“你父亲告诉你的?”禾臾问九舆,他只能想到这一层关系。
深邃的眼眸直视禾臾,九舆漫不经心的脱掉手套,随手搭在解剖台上。
后背靠着解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