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眼泪从指缝里淌落。
在窗外的夕阳下,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在这一刻显得晚景凄凉。
柏苍没说话,只是抽出根烟,慢慢地点燃,看着窗外,神色平静,无悲无喜。
一刻钟后,柏与之什么都不再说了,他只转身,转动自己的电动轮椅慢慢向董事长室外走去。
柏苍却忽然吐出薄薄的烟雾,背着光,他的五官被清冷的薄荷烟雾模糊得看不清情绪:“也许欧阳飞燕来跟我谈,我能想起什么来。”
柏与之惊讶地回过头,很有些惊喜:“你……好,我会告诉她。”
柏苍捏灭了手里的烟,淡淡地道:“奉劝老柏董一句,有些事情,既然看透了,就不必再管了,而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这个东西,既然糊涂了一辈子,不如索性颐养天年,糊涂一辈子吧,对谁都好。”
柏与之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喑哑地叹了一声:“好。”
……
“什么,柏苍说要亲自见我?”欧阳飞燕医院里听着柏与之的话,她有些怔然。
柏与之点点头:“是。”
她眯了眯眼,垂下眸子,有些忧伤的样子:“好,不管他怎么怪我,为了宁宁,我都要去的。”
柏与之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嗯,你……好自为之罢。”
说着,他闭上眼,疲倦地靠在枕头上。
欧阳飞燕狐疑地看向柏与之,这个男人怎么忽然用这种语气这么跟自己说话?
自己一表现出难过的样子,他一惯都是心疼和安慰她的啊?
但是,看着柏与之的样子,她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