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他唇角弯起一点无奈清冷的笑来,抬手温柔地抚过她耳边细碎的发丝:“你见过我对不喜欢的人这样好耐性么?”
是的,她自然知道,他对她当然是钟情的,否则这样淡漠的男人哪里需要这样费心思呢?
但钟情又怎样?
温念白看向窗外远处被印度素馨大叶子遮掩的远处的红房顶,眸光柔软而淡漠。
“就像简并不了解东尼的过去一样,东尼也不了解什么生活造就了那样冷酷又天真的简,但简与东尼对彼此仅有的那点了解就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你我也一样。”
她抬手温柔地抚上他的肩,把自己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所以,就像他们在西贡相遇的时候那样,始于欲念,结束于钟情,不好吗,你我本就注定这样。”
柏苍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动,只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鼻间都是他身上好闻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混合着这午后印度素馨与海芋青涩的味道。
她瞧着百叶窗边的细棉布窗帘依然轻晃着,沙沙沙……
门口摇椅也微微晃动着,下午斑驳的光影洒满一地。
……
时间缓慢而粘稠地流淌着,不知多久,她听见他温柔到冰凉的声音:“始于欲念,结束于钟情?”
她沉默着,不说话。
他抚摸她的长发,声音缱绻似情人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不好,不过……”
那声音却让温念白心头一寒,随后不动声色地问:“不过什么?”
柏苍抬起脸,与她对视,声线幽凉:“你做这些事,摆出这样决绝干脆的姿态,逼我要么跟你去演绎一部新的《情人》,要么我就收束所有手段,让你有时间与空间去看清楚和判断我是否真的对你有心。”
温念白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流光,那是被揭破秘密的怔然与一点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