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对方将纠结成团的长发捋顺,然后细致地拨动到耳后,无微不至。
而她,是享受这待遇的第二个人。
这感觉让她心情很微妙。
他竟有对一个女人这样耐心的时候,想必还耐心了许多年,才有这样熟练的手势。
这种感觉有点酸涩,可……
她是第二个,这认知,又让她在空气里闻见一点淡淡的甜味。
嗯,玻璃渣里带着糖。
瞧着她不做声,他拿了件浴袍给她披在光洁的肩头上,悠然道:“第一个是我母亲。”
温念白:“……。”
行吧,玻璃渣也变成糖了。
这个男人太骄傲,不屑撒谎。
她瞧着自己自己捏着浴巾的拳头,听着自己的心跳又快了,随后轻咬了唇角。
可她讨厌他喂她吃“糖”,毕竟,这“糖”里掺了罂粟,她不想上瘾。
“就算我答应跟副总在一起,那我算什么呢?”她偶尔是有点逃避性格,可清楚有些事,逃避没用。
索性尖锐到底,直切血肉。
她穿上浴袍,系腰带:“情妇,还是开放式伴侣?什么时候退位,什么信号是应该识趣退场?”
她不怕他对自己做什么,这位先生是个能阴险得光明正大的本事人,而猥琐是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展露的姿态。
柏苍看着她转过来看向他,线条温柔的杏眸弯成讥诮的弧度,就知道,这只兔子要咬人了。
他坐下来,环着手臂,长腿翘着交叠在一边的沙发上,似笑非笑地道:“我什么时候向你释放了这种信号?”
“在金融大厦上的暗示,还有副总所散发出来的信息,都是这么告诉我的。”她也坐下来,倒了水,顺手递给他,淡淡地道。
都不是什么青涩的年纪,有些事情,摊开来说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