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十分钟后,当车驶上空寂的公路。
苏酒正襟危坐着,笔挺的背脊压根没敢粘着靠椅,目视前方,黑亮的眼珠一动不敢动,额角紧张到冒汗。
柳爸爸年过中年,身材早已发福,平时在家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但此时,余光瞥见苏酒端正的坐姿,下意识就较起了劲。
不就是坐直?老子会输!
但这种笔直的坐姿吧,不是常年锻炼下来的,还真吃不消。
没多久,柳爸爸就感觉后背,尤其是肩膀酸胀的不行。
一边暗中埋汰苏酒没事坐这么正干嘛,不知道让着点长辈?
一边也好笑,他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和小年轻较劲。
是啊,年纪大了啊!
一声长叹,在苏酒以为可以就这样保持安静,安全的抵达机场时,柳爸爸忽然开口了。
柳光霁问道:“那丫头和你说过家里的事没?”
那丫头=柳白
家里事=柳家
苏酒心下凛然,手下意识就放在了大腿上,微微转向柳爸爸,恭敬道:“不知道叔叔指的是?”
柳光霁便了然了,那就是没有。
郊区修往机场的公路又宽又直,他们现在开的这段还没什么车,往前过个转盘就不一样了,市中心、高速、过路,几个方向的车流汇聚在一起,立马就车水马龙,像是两个时代一样。
是啊,恍如隔世啊。
“其实这些话本不该由叔叔告诉你,但是我家那丫头……”
“她的想法,我这个当爸爸的多少能够猜到一点,不至于难以启齿,她大概是觉得没必要。”
“我和你阿姨,当初算是白手起家,她是护士,我是做医疗器械的,做了十多年,也攒了点家产,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在水城这个小地方也算是个富家翁了。”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