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还有一层对她的后怕。
为了弥补已经发生的遗憾,差点害了更加重要的人?
这大概就是拆东墙补西墙的人,在两面墙都空荡荡的时候,被冷风冻成狗时,最真实的写照。
“所以你就和沈广一起设计她?”冷不丁的,苏酒突然开口。
柳白看见司徒彦明显的打了个颤儿。
她放在腿上的手往他那边推了推,意思是让他别雪上加霜了。
但司徒彦却坦然认了,明面上很无赖,可其实无奈和痛苦都写在了眼里,“是,其实这是我的主意,白白应该也猜到了,老沈能知道她啥……”
“行了,摆出副死样子给谁看?收钱做事,你早就付过钱了,现在又何必说这么多。”柳白打断了司徒彦的话,生硬的声线显示出她真的有点生气了。
司徒彦和秋阿姨、沈广不一样。
后两者于她不过是陌生人,但是司徒彦,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
司徒彦又是一颤,笑的分外苦涩,“连这都瞒不过你……”
养生馆,他说给她5个点,跟老邢和老米解释这是摆平马侯袍带来的麻烦的费用。
但实际上,这是给她摆平马侯袍的费用。
就算付了钱,他依然觉得亏欠。
因为,她不止是他的朋友啊!
“所以,”柳白顿了顿,目光望向了苏酒,“我其实什么都知道,你其实不用觉得对不起我,真生气,我会把你当空气的。”
和冰冷的声音不同,苏酒看见她的眼里只有疲劳。
于是他的心也跟着颤了下。
三九知道,她从来不是多坚强的人,只是她必须装得坚强。
想要把她的手握在掌心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而这一次……
苏酒从心了。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