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谈,坚决要告。”
苏樱正烦燥的时候,疾驰而来一个骑行的人。
头脸包的严实。
下马后才认出来是高庸。
气喘吁吁道:“哎哟,谢天谢地,东家您在这儿啊。不用奴才多跑路了。冬天赶路真是要人的命。”说着话,从怀里掏出油布包递了上去。
别人正忙着,他就会没事找事。
对信排斥的感觉又来了。
苏樱强忍着直接丢进火炉里的念头,拆开了看。
【樱樱,我昨晚又梦到了你。这次在梦里,我是一棵千年老人参,你把我煮吃了。细细的牙齿,啃咬着我的手指,我的胳膊,我的身子。
我疼的大喊。
可怎么喊,你都听不见。
眼睁睁地看着你吃到了脖子处。
我急了,使劲挣扎。
脑袋从你手里滚到了地上。
你蹲下身,盯着我的脸看了片刻。
说:咋这么丑。
用手背抹了抹油乎乎的小嘴,一脚把我踢飞了。
头颅飘在空中的时候,我疼痛地后悔着,早些不如让你吃完。
樱樱,你知道我醒来后,想的是什么吗?】
苏樱转身进屋,把纸丢进了火炉子里。出来对高庸说:“我正忙着,没空回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没等他应话,就大步出去。
走到衙门口,正遇上从外面回来的戴铎。
藏蓝色的官服,素金顶戴。
苏樱刻意瞄了官服上的补子,四品的鸳鸯纹。
“东家不用进去了,我去跟他谈。”戴铎说。
苏樱扫视了一圈,衙门口抄手看热闹的人,低声说:“这么多人看着呢,明着徇私,不太好吧?”
“钱财案件,按律就有协商这个途径。称不上徇私。”戴铎一副公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