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安啊。”
程老夫人忙关切道:“那他们身体吃得消吗?槿哥儿便罢了,开了年就十七了,是该下场试一试了,樾哥儿还小呢,姑爷急什么?便是槿哥儿其实也不必给他那么大压力,他是要尚主的人,便是将来真跟姑爷一样高中一甲,也不过就是锦上添花而已,何必苦孩子?”
怎么可能锦上添花,事实根本就是就算将来槿哥儿高中了一甲,也不可能掌实权做实事,他驸马的身份便注定了他这辈子只能做个富贵闲人了……季善腹语着,却也不至因此伤感遗憾,有得必有失,鱼和熊掌也从来不可能兼得。
槿哥儿能与公主两情相悦,已经是万幸了,京城也从来不乏面上和气,私下却跟仇人一般的公主与驸马们。
至于念书考科举,却是槿哥儿自己感兴趣,季善也觉着,不管怎么说,多读书总是没有坏处的;他将来想不想出仕、掌实权做实事,与能不能青出于蓝,与沈恒当年一样年纪轻轻便高中探花,从而顺利出仕,众望所归,也是有本质区别的。
前者只是他的主观想法,后者却是实实在在的向旁人证明,他有那个能力与本事!
季善因笑道:“倒也不是相公要给槿哥儿压力,是他自己对自己要求高,娘就由得他吧,年纪轻轻的不拼搏不用功,等到老时再来后悔,可就就迟了。”
程老夫人也不是娇惯儿孙的人,点头笑道:“这倒也是,当初姑爷可比他们哥儿几个苦了十倍不止,不一样过来了,他们如今其实也算不得苦了。”
“何止不苦,跟‘苦’字半点边儿不沾好吗……”
娘儿两个闲话了半日的家常,待吃过午饭,程老夫人便往自己的小佛堂礼佛去了。
余下季善看着她已然花白的头发和蹒跚的身形,心里忽然没来由的一酸。
娘已经信佛好多年了,每天都要礼佛至少两个时辰,便是哪日耽搁了,也会事先或事后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