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住几日,给亲家母搭把手吧。”
路氏笑道:“昨儿恒儿刚回来时,的确吓得直抖,心都不会跳了似的,不过知道他没有性命之忧后,便不那么害怕,只有心痛了。我也没有守一整夜,和他爹轮着来,中间也有休息的,今儿还睡了一上午,已经缓过来了,多谢亲家母关心,等实在忙不过来了,再给您添麻烦也不迟。”
两亲家母说了一会儿话,到底沈恒是女婿不是儿子,程夫人也不方便进内室看他去,程大奶奶就更不方便了。
遂婉拒了路氏和季善留饭的好意,先回去了,省得她们留下反倒添麻烦。
是夜,便是季善守着沈恒了。
他仍很虚弱,醒着的时候少,昏睡的时候多,半夜里还发起了热来,所幸季善给他冷敷了一阵后,也就退了热,睡安稳了。
季善这才心下稍松,趴在他床边打起盹儿来。
次日,御史台来了几位沈恒的上峰同僚探望,不但带了好些礼品,他的上峰之一还道:“本官已经上了折子,请皇上下旨彻查此事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敢拦路抢劫,重伤朝廷命官,真是没有王法了!沈大人放心,皇上一定会下旨,剿灭那些强盗,端了他们的老巢,为你讨回公道的!”
毕竟一个活口都没抓住,死无对证,对外便只能宣称,沈恒此番是被拦路抢劫的强人所伤。
可满朝文武有哪个是傻的,又岂能不知道当中必有猫腻,只不过知道归知道,也不会影响了他们睁眼说瞎话便是。
沈恒自是感激不尽,“多谢于大人为下官主持公道,下官感激不尽,定会尽快恢复,回御史台当值,为大人们分忧的!”
如此应酬一番,到终于送走了众位大人,沈恒已是精疲力竭,好容易才有了几分血色的脸,又变得苍白如纸了。
看得季善直心疼,嘟哝道:“需要那么多人来探病吗?来一两个代表就够了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