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屈辱,日子一度过得比黄连还要苦,也是你害的,你还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只能忍受满屋子的庶子庶女,你还、还害我……我一定会让你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一定会让你后悔莫及的!”
季善气极反笑,“你两个孩子没有了关我什么事?都是你自己作的,你一度受尽屈辱也是你自己作的!可怜你的亲娘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干出了那等昧良心的事,还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结果享受了她胜利果实这么多年的你,享尽了富贵荣华的你,现在却口口声声你是无辜受害者。怎么着,你是无辜的,错的都是你亲娘,都是她害的你了?我要是你亲娘,生出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来,死了都能活活气活过来!”
顿了顿,不待裴瑶说话,已又道:“如今你亲爹亲娘应该已经在地下与你兄弟侄儿都团聚了吧?自然也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了,他们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为了让你能过上好日子,什么都肯做,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却连亲兄弟侄儿都不肯放过,直接让他们断子绝孙了吧?你就不怕他们午夜梦回时,化成厉鬼来找你?”
裴瑶已是气得青白着一张脸,浑身直打颤。
她万万没想到,季善竟然会知道她兄弟侄儿们的事,她以为那只是天知地知,再就是她和浣纱兄妹,除此之外,世间再无第四个人知道的绝密,连徐佩瑜都一点蛛丝马迹不知道。
可此时此刻,季善却告诉她,她早就已经知道了,而她才回京半年不到,大家也只当初在马车上,急匆匆的打过一瞬间的照面而已,怎么可能知道得这般清楚?
唯一的可能,便是二哥或是母亲告诉她的,二哥或是母亲既知道,那么肯定所有的人,甚至侯府的人都早已知道了,只不过都装不知道而已,——那自己在所有人面前,岂非都跟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不怪这两年母亲和二哥都越发疏远她了,大伯母和大嫂她们也都待她表面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