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如今也不过只一个区区六品小官的太太、甚至连个诰命都没有的身份,连定国公府大门的边儿都摸不着。
倒不想,她不止生得难得一见的好,言行举止也是落落大方,一点局促卑缩之气都没有,定国公太夫人一辈子阅人无数,季善是真从容,还是装的,哪怕她如今老眼昏花了,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
对她因本没抱任何期待,这会儿竟发现比自己以为的要好出不少,也因此好感一下子飙升了不少,不自觉已笑道:“这会儿细看之后,才发现你这孩子比乍见时还要生得好,让人看着就喜欢,不怪都说人美之心,人皆有之呢!”
“多谢太夫人夸奖,身体发肤都受之于父母,我实在愧不敢当。”季善仍是落落大方的道谢。
并没因定国公太夫人夸了她就沾沾自喜,也没有因定国公太夫人夸她的话细听之下,其实有除了相貌以外,便找不到其他地方能夸她了的嫌疑就羞愧难堪,始终都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定国公太夫人看在眼里,对她便又添了几分好感,笑道:“我瞧你生得也挺面善,倒像是之前在哪里见过一般,往后同了你小姑多出来走动走动,大家不就慢慢儿都熟悉起来了?”
一旁一直没说话儿,只含笑坐着的定国公夫人也笑道:“是啊,年轻人就该多出来走动,趁如今年轻时多交几个好朋友好姐妹,等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时,才不至想打个牌,说个体己话儿,一时都找不到合适的人。”
旁边坐的几位夫人太太忙都笑道:“我们也是这样跟家里的儿媳侄媳说的,年轻人就是得生气勃勃的才好呢!”
“国公夫人以后什么时候想打牌了,只要您说一声,我等肯定立时来陪您这个财主打,就怕您到时候要嫌我们太呱噪了……”
季善自不认得这些人,但看她们都衣着华贵,再想到能在定国公太夫人婆媳面前都有个座儿的,要么就是很近的近亲,要么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