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李妈妈来了。”
“对了,皇后娘娘赏的那个宫女,既你们已经定了把她嫁出去,那动作也得快点儿才是。宫里出来的人,哪个不是满身的心眼儿?如今你身体又不方便,真要是防不胜防,让她钻了空子,可就不好打发了。偏善善你今儿才诊出了喜脉,之前就真一点儿反应和感觉都没有呢?”
季善道:“这不是早就不抱希望……想着都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怕是再过个三五年的,也未必会有,所以纵有反应与感觉,也压根儿没往那上头想吗?不过这才一个多月呢,皇后娘娘可是腊八赏的人,也来不及啊。但相公已经说了,会尽快将人送走,安顿好的,娘就只管安心吧,只要他洁身自好,旁人纵有千般心计万般手段,也是没用的。自来那些能得逞的女人,说到底都不过是男人在纵容和顺水推舟而已。”
“这倒也是,姑爷是个正人君子,我活了这么几十年,还没见过比他更端方的人,倒也的确不必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
母女两个说着话儿,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沈恒也自衙门里回来了,家里便更热闹了。
裴二夫人如今看沈恒,更是无一处不满意,拉着他说了半日的话儿,既不吝夸奖,又不忘点到为止的敲打,直至晚宴摆好了,路氏笑着招呼大家坐席了,才笑着打住。
裴钦则一上桌便先敬了沈九林三杯,又敬了沈恒三杯,爷儿三个都是放开了喝,末了自然只能一醉方休了。
裴二夫人也敬了路氏好几杯酒,还拉着路氏的手,与她低声说了好久的体己话儿,把路氏感动得只差自己把昨儿的事说出来,然后哭着向裴二夫人和裴钦道歉了,——往后待季善更是无微不至,婆媳两个余生都再没红过脸,不过那皆是后话了。
次日上次,裴二夫人果然派人送了李妈妈过来。
李妈妈到了后,先给路氏行了大礼,又与季善行了大礼,与杨柳青梅叙了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