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上了车,安顿哥儿俩挨着自己坐下了,才小声与沈恒道:“妹夫应当能哄得晨曦真正高兴起来吧?这都分开五日了,她还是一直怏怏的,我虽然很理解她的心情,但其实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往后我们再去大同就是了,恩师跟前儿川连向嫂子夫妇也都是能干妥帖人儿;我们也叮嘱过他们,往后不许听恩师的,报喜不报忧了,那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日子总得继续过下去不是?”
都怪这该死的交通,要搁她的时代,京城到大同也就半日的车程而已,如今却成了实实在在的出远门,亲人要见一面也各种困难。
但再困难,至少还有见面的机会与希望,不像她和妈妈,中间隔着的何止是距离,根本就是时空的天堑,也惟有将想念与牵挂都深埋心底,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了……
沈恒已也小声道:“‘血浓于水’四个字可不只是说说而已,自师妹出嫁以来,这都五六年了,父女拢共也就见过三次而已,还要连上这次,叫师妹心里怎能好受?尤其恩师跟前儿还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不像爹娘,好歹有彼此作伴,也有哥嫂侄儿侄女们孝顺,我们牵挂归牵挂,不至太担心。”
叹一口气,“哎,主要还是师母走得太早了些,要是师母至今还在,该有多好?好在妹夫向来最是知道师妹心意的,定能劝慰得师妹很快高兴起来吧?”
一旁六六忽然插嘴道:“我爹最会哄我娘了,我娘每次被我和弟弟惹得生气了,都是爹哄好的,我们的亲亲不管用时,爹爹的亲亲也能管用,舅舅舅母就等着瞧吧。”
季善本来还有些惆怅的,听得这话,却是霎时忍不住笑起来,“你这小东西,知道得还挺多哈。”
沈恒则是咳嗽一声,道:“六六,你这话儿当着舅舅舅母的面儿说说便罢了,当着旁人可一个字都不许说,记住了吗?记住了往后舅舅就还带你骑大马,去天桥下看耍猴儿的也不是不可以,但要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