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据妹夫说来,自打皇上去年龙体抱恙以来,至今精气神儿都不好,其实为江山社稷计,很该早些立储,以正国本的,不然一旦山陵崩……还不定要乱成什么样儿;也正是因为皇上迟迟不立储,才会让皇子们都觉得自己有机会,因此明争暗斗越发变本加厉的。可这样一来,又于殿下的大业不利……”
季善道:“妹夫上次来信不还说,殿下如今越发得皇上器重,接连办的几桩差事,也得到了阁老大人们的交口称赞吗?可见殿下稳打稳扎,心里自有筹谋与丘壑,你就别操心了,离得这么远,你再操心也是鞭长莫及啊。”
沈恒点点头:“倒也是,我如今离得这么远,别说帮忙了,连消息都动不动便滞后几个月,殿下真要等我帮忙,那才是黄花菜都凉透了。我就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无愧百姓,无愧自己即可。”
季善笑起来,“这就对了,咱们既做不了别的,改变不了别的,就做好眼下自己能做的事即可,指不定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好了,时辰不早了,睡吧,你明儿还有的忙呢。”
沈恒应了,待季善上了床,便吹了灯,夫妻一道歇下了。
翌日,沈恒又是从早忙到晚,季善却是已经把过节的一应事宜都忙得差不多,无事可做了,便叫了青梅和杨柳到厅堂里坐下,大家一边乘凉一边说闲话儿,打发时间,到第三日,也就是八月十四上,才又为晚间的县衙家宴忙活儿了起来。
到了八月十五,整个博罗县都越发热闹了,处处都洋溢着过节的喜庆气氛,临时搭的灯市更是大白天便已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可见想见到得入了夜,更得如何的热闹。
然即便在这样的热闹中,一身女装的焕生依然一出现,便吸引了来来往往几乎所有行人的目光,男人们都在想着,这是哪来的美人儿呢,自家老婆浑家能有美人儿的一般漂亮,他们做梦都要笑醒了;不然去打听打听是谁家的姑娘,索性娶回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