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道:“我婆婆可对我好着呢,亲娘也不外如此了。那徐家大爷呢,他也不护着点儿自己老婆的?”
裴钦道:“听说倒是护过的,可长公主为尊为长,他又哪里护得住?上个月还让打发出京公干去了……还不如当初对外说她因病暴毙了,再隐姓埋名送得远远儿的,另找好人家嫁过去呢,日子怎么着也比现在好过啊,可惜……”
“可惜贵府的长辈不可能听你的,便是她自己,只怕也不愿意。”季善再次摊手,“所以二哥别多想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想也没用。对了,二哥如今也不用去衙门当值了吧?”
裴钦“嗯”了一声,“守孝呢,连大伯父和父亲都丁忧了,我和大哥自然也不用再去衙门了,理当闭门守孝。”
季善道:“那等过几日二哥再过来一趟吧,我给夫人做了个抹额,手艺实在不好,动作又慢,所以还没做完,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我一番心意。我还给二哥做了靴子,给二嫂做了手套,给小侄儿做了顶虎头帽,到时候二哥一并带回去,这马上就过年了,我礼虽轻,情意却重,夫人和二哥可千万别嫌弃。”
裴钦早已是满脸的笑,“妹妹还给我做了靴子呢?其实家里针线上有的是人,你二嫂也会领了人给我做,妹妹其实大可不必给我做的。”
季善似笑非笑晲他,“既然如此,我就给相公穿了啊,应该你们的脚尺寸差不多吧……”
话没说完,裴钦已急道:“既是给我做的,怎么能给妹夫穿的,我就白与妹妹客气两句而已,你干嘛还当真呢,我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好吗?等母亲知道了,肯定只有更高兴的,怎么可能会嫌弃?”
季善这才笑了,“那五日后二哥再来吧,五日内我肯定能做完了。”
至于裴二老爷和裴钺的,季善既没有提,裴钦自也不会问,父女姐弟间既没那个缘分,自然强求不得。
到了傍晚,沈恒按时下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