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太后不赐吧,她都开了口,太后又已作出了一副“看重”他们母子的架势;赐吧,太后那么多曾孙,自家相公不过一个庶孙,哪来的资格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况这是她和相公的宝,也是爹的宝,当然得自家至亲来起名儿了。
因微蹙眉头笑道:“皇祖母她老人家本就凤体不虞,我哪敢拿这些个小事去扰了她老人家静养,还是就由我父亲来起吧,多谢七嫂好意了。”
七皇子妃也早自悔失言了,闻言忙笑道:“倒也是,起名事虽不大,细想却还真有些个伤神,那就亲家伯父当外祖父的来吧,亲家伯父可是两榜进士,学富五车,定能给小侄儿起一个好名字的。”
因罗晨曦压根儿没提过让诚亲王做祖父的来起,七皇子妃自然也是直接略过了诚亲王。
罗晨曦已笑道:“七嫂过奖了,我父亲虽是两榜进士,论起学问来却远不如翰林院的大儒们,可当不起七嫂这句‘学富五车’……”
当下妯娌两个又说了几个回合的话,七皇子妃眼见时辰不早,便要告辞了,“就不打扰穆弟妹歇息了,过些日子等你精神好些了,再来瞧你。”
罗晨曦与季善少不得留她用膳,“您难得来一趟,这马上就午时了,好歹也要吃了饭再走。”
七皇子妃却是笑道:“我还得进宫去向皇祖母复命,好让她老人家安心,且等下次吧,下次穆弟妹虽还不能喝酒,沈太太却是能喝的,我一定好生与沈太太喝几杯。”
她既还要去向太后复命,罗晨曦与季善自不好再留她,遂彼此又寒暄了几句,再次由季善送了出去,直至马车驶出老远了,季善才折回了罗晨曦屋里。
正好孩子醒了,哭得“哇哇哇”的,季善不由笑道:“昨儿我还说他声音怎么一点不响亮,好么,原来昨儿他根本没放开了哭。“
罗晨曦满脸温柔的看着正由奶娘换尿布的儿子,道:“是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