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事,有时候难免心不在焉,甚至还会有忍不住闹脾气的时候,也怪不得他渐渐疏远我。总归我会自己想法子的,二哥放心吧。”
裴钦忙道:“瑶儿你自己能有什么法子,这种事儿除了娘家人,还有谁更有立场为你出头撑腰的?你就听我的,打发人去寻三妹夫吧,我今儿真要好生与他说道说道。你又不是不能生,淼淼就是明证,况你还这么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再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呢,他也不该这般着急才是……当初求娶你时,说得那么好听,绝对会一辈子待你好,绝不会让你受任何的委屈,结果这才几年呢?就已把说过的话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差沈妹夫真是差远了!”
裴瑶本来已经让裴钦说得有几分动心了。
不管怎么说,让二哥敲打敲打相公也是好事,二哥是舅兄,要敲打他的话,还真没有比二哥更合适的人选了,也好让他知道,她不是没有娘家的人,好歹总能收敛一点,给她又争取一阵子的时间。
谁知念头还没闪过,已听得裴钦最后那句‘差沈妹夫真是差远了’,裴瑶几乎要尖叫,那沈恒不过就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小小举人罢了,拿什么跟她相公比呢?
二哥真是偏心得失心疯了,就因为季善是亲生的,便哪哪儿都比她好,什么都比她强是不是!
裴瑶好容易才把尖叫逼了回去,僵着脸强笑道:“大爷可能在忙正事儿,二哥今儿就别见他了,等过几日他得了闲,我让他去寻二哥,你们在外面吃酒也是一样,外面反倒更好说话儿些。浣纱,浣纱——,你去一趟长公主那边儿,看二哥过去请安方不方便吧。”
就有一个丫鬟应声进来,屈膝应“是”后,又退了出去。
裴瑶不由分说又叫起“裁云”来,“你让人把姐儿的奶娘叫来,另外再把那日我们去别庄跟车的婆子和护卫,连同车夫都叫来,二哥有话问他们。”